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？”

    周御眼皮都没动一下，继续看着手里的法律条文。

    顾明雅好整以暇在他身旁坐了下来，嗓音轻细柔婉，“想想也是，差点忘了你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呢。”

    周御撇了下唇角，“高三的时候那么多模拟考，你也不过只赢了我一次，而已。”

    最后的“而已”二字拉得格外绵长，顾明雅果然变了脸色，抬脚直奔前排座位，再没多看他一眼。

    周御弯唇笑了笑，这都毕业快两年了，顾明雅居然还跟高三那时候一样，没有丝毫变化。

    真是个无趣的花瓶书呆子。

    恩恩托着下巴看他和顾明雅斗嘴，莫名竟觉得还挺有意思的。

    不过，这个想法只坚持了几分钟，很快就被教授不紧不慢的话音给打破了。

    台上的教授慢悠悠说完小组作业的要求，然后从教案里抽出一张名单，非常不民主地开始了随机分组行动。

    “第一组是王文、许川夏、刘未希、白俊辰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组是顾松音、林恩恩、周御、顾明雅。”

    前一秒恩恩小朋友还在气定神闲地喝胡萝卜汁，等听完教授口中的分组名单，直接就捂着胸口疯狂咳了起来。

    前排的男生听到动静，转过头来，关切地看了她一眼——

    然后顺便被喷了一脸的胡萝卜汁。

    等恩恩回过神来，方圆两米之内的人都已经快笑疯了。

    周御无奈摇头，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。顾明雅则凝眸深思，唇角微翘，似笑非笑。

    受害者本人倒是挺淡定，接过旁边同学递来的纸巾，仔细将脸擦了一遍，然后又从书包里取出消毒湿巾，细细地再擦了一遍，如此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