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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辈子打死都不穿的棉裤，这辈子终于穿上了，这里的冬天比她熟悉的那个冬天冷得多。

    “哎……”林蓉蓉叹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走走走，回家回家……”

    林蓉蓉伸手指了指远处的山林，纷纷扬扬的雪落到林中后，仿佛就被那片林子吸食了一般，看不到太多影子，雪仿佛在那个地方有了断层：“你都不觉得特别好看？”

    “觉得，非常好看。”

    很好，你非常敷衍。

    林蓉蓉正想说什么，就发现瓦厂那边依旧在工厂，这时候从瓦厂那边走出了一队驮马队，于是驮马队走上了一条小路，马儿在雪中穿行。

    天是青灰色，整个地面湿漉漉的，漫天的大雪中，一匹匹马穿行在崎岖小路上，背上驮着重重的瓦，马队一前一后，一人领路，一人在最后拿着鞭子摇晃。

    “我恨。”林蓉蓉看了半天，只说出这两个字，恨自己不是诗人，否则这会儿一定能说出一些诗来。

    她觉得那些文豪说不定又能写出千古绝句来。

    顾成北摸摸她脑袋：“放心，马不怕冷。”

    “哎，好想作诗，作词也行啊……”

    顾成北翻了个白眼：“千里山水千里雪，不见人行马匆匆；枯树断枝无残叶，雪过留痕梨花挂。”

    林蓉蓉眨眨眼，也不知道好不好，只知道这时候随便来点什么都有点那意境：“嗯，可以。”

    顾成北：“那可以回家了吗？”

    林蓉蓉：……

    两人又看了会儿，发现即使是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