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父去世许多天了,他们虽然心情仍旧沉浸在丧父的悲伤中,但日子却是已经平静下来。
头七已经过了好几天,方冬弦跟私塾消了假,又回去教书。
方家并不是富裕人家,甚至生活很拮据,方父特别是在方父生病卧床以后。
为了能有进项,方冬弦就在父亲任职的私塾教书,索性她的知识是被张老先生认可的。
张老先生便是私塾的创办者,也是方父的恩师,方父生病后他也知道方家艰难,所以就同意了方冬弦来私塾任职,教的是方父之前的学生。
方冬弦成了私塾唯一的女先生,也是张老先生因对方家的恻隐之心而格外通融。
张老先生是前朝名儒,先前也是在朝廷做官,朝廷没落后他就回乡开了个私塾传教授业。
私塾不算大,是个三进的院子,来上学的是几个县里富人家的子孙,这年岁平常百姓没人愿意花钱读书。
方冬弦刚进了门,刚好看到张老先生和另一个人迎面出门。
两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,皆是一连愤慨的模样。
等距离靠近后,她才听清楚。
“顾家这种蛀虫,迟早像前朝一样被推翻!”
“节哀!”张老先生拍了拍对方的肩膀,一阵叹息。
“兄长,我这提议可不止为了我一人,若是那顾家真在咱康州县稳固了根基,到时指不定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