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岁_分卷阅读70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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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分卷阅读70 (第2/4页)

犬那样跑来已经足够狼狈了,干脆彻底溃散撑着的那口气,让他狠狠心疼,然后赦免自己不去完成什么破烂模拟考。

    可祁松言好像铁了心,不再理他。他不能在有大人的家里放声哭喊,又难以凭空上演崩溃。只能把自己关进次卧的卫生间,在汩汩水流下避开缠满纱布的左手,用犬齿叼住完好的右手,以汹涌的眼泪混着呜咽发了个低分贝的疯。

    祁松言给他准备的睡衣他穿了,热得香甜的那小碗燕麦粥却没有喝,窝在床边,搭了一角被子,在胸腔堵到爆炸的前一刻忽然力竭,疲倦不堪地坠入睡眠。

    谁也不曾预料到在一张床上睡的第一晚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。祁松言听他呼吸匀了,才赤脚下了床,绕到他面前,蹲了下来。

    就像秦笛曾经告诉过他的那样,睡着的秦笛把自己蜷缩地很小,双膝并拢,挤在胸前,手里攥着那块手帕。一整天的大起大落,他连在睡梦里都蹙着眉心,总是噙满笑意的嘴角绷着向下的线条。

    祁松言长久地注视他,看他眼球不安地滚动,肩膀耸立起来又惊惧地内合。他想吻开他的紧蹙,舔开他的紧绷,拥化他的惊恐。可他怕吵醒他,也怕吵醒自己费力坚持的冷硬。他只能小心翼翼地为他盖好棉被,然后抱出一床毛毯,窝在飘窗上,对他遥远又无声地道了句晚安。

    第46章 光明

    大雪,大到即将吞没一切。他的发丝与脸颊被雪水浸透又凝出冰壳,千千万万次。

    就停下吧,屈服于绵厚的雪被,也安息成为冰川里纯白的一块。可是有个声音对他说,不行。

    为什么不行?他已经累了,就算回首望见曾经征服的万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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