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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又没听！这下子去了好不了可怎么办。听说敦煌又冷又干燥，今晚我给你冲个鸡蛋汤下下火。那边一定羊rou多，说不定你去了就常能吃，羊rou可膻得很，最上火了……”

    也不问杭柳梅想不想喝，她不由分说地走进厨房，咔咔打了两颗鸡蛋到碗里，jiejie和柳梅调侃妈今天可真大方，以前一次只准冲一颗鸡蛋，爸爸出发的时候都还没得喝呢。

    这是玩笑话，但并没有人笑。mama在厨房里喊她们，难道以前对你们小气 ？两个讨债鬼，尤其这个属马的，长了双蹄子就是奔波的命，害得我们也跟着受累。

    mama把开水倒进碗里，用筷子飞快地搅拌，鸡蛋变成了蛋花。知道杭柳梅怕腥，她没忘了放冰糖。走到半路又折回去，给女儿多加了两粒。

    这么一罐冰糖一家子都省着吃，吃了大半年也没吃完，mama想给她装上带走，但那行李是一丁点儿东西也塞不下了。

    她用嘴吹着鸡蛋汤，双手端着碗稳稳地走出来，满满一大碗送到杭柳梅手里，盯着她全喝完。

    吃也吃了，喝也喝了，无论如何捱到睡觉时间了。mama把jiejie叫走和自己一起睡，给外婆和柳梅多空出来点地方，好睡个安稳觉。

    这张宽大的木头床是姐妹俩上小学以后父爸爸手打的，这么些年过去，床头有了裂缝，颜色也变得暗淡。乍一下少了一个人，外婆和柳梅都不习惯。

    “婆，我睡外面吧，明天我醒来就走了，这样不打扰到你。”

    外婆抢过她的被子扔到里面：“我睡外面，你吵不到我。你别哄我，你走的时候我也起来，我还要送你呢。”

    外婆一米五的个头，才刚到杭柳梅肩膀，背已经有些驼了，这两年腰也不大好。人消瘦了些，但手上的力气却不小，杭柳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