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归之旅十四 (第10/19页)

的无力感让我开始愤

    怒。不过很快，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就打断了我的愤怒。

    「我在仰望，月亮之上，有多少梦想，在自由地飞翔……」

    mama从包里掏出手机，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提示，mama想抓到了救命稻草，她

    平复了一下情绪，冷冷地对我说，「下来！」

    我的愤怒一下子消失地无影无踪，我有些害怕，喊了一声，「妈！」

    mama推开我，按通了通话键，「喂！啊，你回来了？儿子考得怎幺样？

    还行吧，反正他自己感觉不错。晚上去宾馆吃饭啊，好啊，嗯，我们一家子

    都应该聚一聚，庆祝庆祝。德性！点那幺好的菜干嘛，你儿子成绩还得等７月份

    才能出来呢！我们顺道去（我堂弟）学校一趟，嗯，好，好，挂了哈！」

    mama一边打电话，一边穿衣服，她先是把内裤拉到腰间，然后把短袖放了下

    来，最后套上牛仔裤，扣好扣子，拉好拉链。她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照了照自己

    全身，用冷水洗了把脸，这才走出卫生间。

    穿好衣服后，mama开始整理房间，准考证，身份证，文具，花露水，手机，

    mama把这些东西一一装进她的包里面。mama再把椅子归拢，把床单摊平，确保留

    下任何痕迹。长时间的沉默后，mama终于开口了，「走吧。」

    我却被mama的语气吓到了，我从后面抱着mama，双手环住mama的腰，左脸紧

    紧贴住mama的右脸，似乎mama只要走出这个房间，过去那个疼我，爱我，包容我

    的mama就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
    mama仿佛明白我的忧虑，她没有说话